【酉澯】心牢
写在前面：
-主酉澯，带点珉雪。顺便让我的私心天使line跑了龙套~
-惯例OOC预警！
1.
首尔难得有了好天气，阳光透过窗子打在申智珉的手上，暖呼呼的跟躺在脚边那只小猫身上传递的温度一样，温暖又挠人。申智珉被挠得心痒痒，放下手中的画笔俯身去摸小猫。小猫像极了她的主人，乖巧又温柔，任由申智珉变换着手法在它身上抚摸。
小猫已经来她家里一周了，不出意外，她的主人今天会过来接它。
申智珉向来起得早，年轻的时候总觉得睡眠时间不够，每年的年末都要许愿来年能有多一点休息的时间，然而，当她真的到了不再需要许这种愿望的时候，却也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每天睡到天昏地暗。大概是因为，她有一个拥有自己想法且相当固执的生物钟，又或许，仅仅是因为她有一个作息不太规律的恋人。
时针指向8点，金雪炫睡眼惺忪地从楼上走下来。今天是她的休息日，申智珉疑惑她怎么那么早就起床了。
“在画什么？”她走向申智珉，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。
申智珉慌忙推了她一把：“你刷牙了没有？”
金雪炫咯咯地笑，蹲下身子去戳猫：“酉奈还不过来接它吗？”
“她说今天会过来。”申智珉听见小猫哼哼唧唧地小声叫唤，更是心痒。
“来了之后一起吃顿饭吧，很久没见到她了。”
申智珉点点头，表示同意，也不知道金雪炫有没有看见：“你今天怎么那么早起来了？”
“嗯……我没跟你说吗？今晚约了人，所以想早点起来跟你多呆一会儿。”
申智珉“哦”了一声，不再说话。
“怎么了？怎么不说话？”金雪炫抬头看着申智珉，双眼里满是疑惑。
一旦她的某种情绪值满到溢出，满到显而易见，正是她表露的情绪是伪装的佐证。这一点，申智珉再清楚不过。
“你希望我说什么？”
自知被看穿的金雪炫马上“嘻嘻嘻嘻”地抱住申智珉：“是要去见澯美。但是她要我别告诉你。”
“所以你就真的不打算告诉我？”申智珉拉长脖子，想要躲开金雪炫甜腻的撒娇吻。
“我打算回来再告诉你嘛。”
申智珉眯起眼睛斜视着金雪炫，败下阵来：“真是拿你没办法。”
2.
小猫最终还是申智珉亲自送了回去。
徐酉奈的咖啡店开在离申智珉家不远，申智珉是踩着饭点来的，她在玻璃窗外看见徐酉奈一头黑发随意地束在脑后，化了妆却也挡不住眼下的黑眼圈，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跟着徐酉奈一起开店。
她一进门，徐酉奈就连连道歉，声音沙哑。
“怎么了？”申智珉问。
徐酉奈摇头说：“没事。”
“你的小助手呢？”
“辞了。”
申智珉挑眉，印象中那个小助手干活挺不赖的啊：“怎么突然就把他辞了？”
徐酉奈低头不说话。申智珉撇撇嘴，说：“因为澯美？”
金澯美和某男艺人的恋情挂了几天的热推，申智珉想不知道都难。但是这跟徐酉奈辞掉小助手有什么关系，申智珉并不知道，她只知道能让徐酉奈避而不谈的话题一定跟金澯美有关。
徐酉奈假装处在与猫久别重逢的喜悦中，没有回答。而猫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不在焉，不满地“喵”了一声，从徐酉奈手中跳了下去，走向申智珉。
“真是，养了这么久，说变心就变心。”徐酉奈转身继续捣鼓着咖啡豆，也不知是说给谁听。
“你还吃猫的醋？”申智珉明知故问。金澯美也是了不起，跟徐酉奈不清不楚的纠缠了这么多年，新恋情说来就来。
“你就别戏弄我了。雪炫呢，还好吗？”
一年前，与申智珉一同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里的还有徐酉奈。与申智珉的早有预兆不同，当时正处于演员上升期的徐酉奈着实令许多人感到意外，只是，她本人并未对此作出回应，即便偶尔会被粉丝认出，她也从不合影，从不签名，似乎是铁了心想与过去撇清关系。刚退出那段时间，两人都没能顺利从“艺人”转换成“素人”，而继续在活动的成员因为各自的行程而无法随时见面，即便是申智珉的恋人金雪炫，一年也有大半的时间是在片场、待机室等等地方度过的，见面机会少之又少。因此，申智珉和徐酉奈颇有“报团取暖，相依为命”之感，一起旅行，一起养猫养狗，一起……总之，两人一起度过了在事业上无所事事生活里快乐无比的时间。
像恋人的朋友。申智珉这样形容徐酉奈，她也因此终于明白金澯美为什么会喜欢跟徐酉奈去旅行。
“还是那样。原本她还想跟你一起吃午饭来着，结果你没过来。”申智珉想到自家恋人一边化妆一边责备徐酉奈的模样，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她与金雪炫在一起三年，但认识的时间要远远多于三年。有过一年里天天朝夕相处的日子，也有过一年里聚少离多的日子，按理说，亲密关系中的酸甜苦辣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消化过了。可是，两人的关系变成恋人之后，这些情绪又都变了味。至于是哪里变了味，申智珉也说不清楚，就只是，越来越容易被恋人的小举动可爱到，越来越离不开对方了。
“我今天有点忙。”
与申智珉的直率不同，徐酉奈并不是一个会主动透露心事的人，像“与金澯美大吵了一架”这种事，她绝不会在申智珉自己发现之前说出口。而最主要的是，徐酉奈此刻心力交瘁，还没从那晚的争吵中缓过神来，所以她暂时还不想提到关于金澯美的任何。
“澯美约了雪炫”申智珉喝了一口咖啡，眼睛不离徐酉奈，“可能想找她商量如何公开恋情吧？”
“圈里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，而且澯美这么谨慎的人，真的恋爱了才不会被拍到。”
“那你在怕什么？还是说，她在怕什么？”
“你问我怕什么，她也问我怕什么，我也不知道。我只是真的很累了，那几年，她总是让我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……所以我才想逃开，离她越远越好。”
“可是，你还是没有舍得逃开。”
徐酉奈轻笑着摇头，不置可否。
3.
“你在怕什么？”
几天前，金澯美在咖啡店里问过徐酉奈同样的话。
她已经等她等了太久了。最开始徐酉奈把她当成是不成熟的小孩，她可以等。然后，徐酉奈觉得两人都处于上升期，应该都把重心放在事业上，她也可以等。之后，徐酉奈突然就说要跟着申智珉离开了，紧接着就和申智珉到处旅行，养猫养狗……金澯美不知道给自己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，才在看到申智珉发她跟徐酉奈的合照并配文“像恋人的朋友”时，勉勉强强压制住了想要马上离开片场去找申智珉问个清楚的冲动。尽管，她的怒火最终被金雪炫这个申智珉的正牌女友给熄灭，但是占有欲极强的金澯美在那个时候意识到，徐酉奈不在自己的身边了，她生活在自己的视线之外。而且，徐酉奈的咖啡店还招了一个，也是唯一一个金澯美并不想承认但事实上的确很帅气的小助手！可习惯了等待的金澯美，已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抓住徐酉奈了。她想尽办法吸引徐酉奈，各种挑衅也好，找茬也罢，只要徐酉奈的眼里只有她就好。
然而，金澯美面对徐酉奈这样烧了这么多年也烧不开的水时的焦虑感，不安全感，占有欲等等等等情绪，在看到小助手给徐酉奈整理额前的刘海时，瞬间如潮汐来临将她淹没。她嫉妒的几乎要发狂，于是就冲了进去，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小助手，直到徐酉奈让他先离开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？”大概徐酉奈也忍了她很久，终于忍不住要开始将她之前的一系列行为拎出来批评一番。她与金澯美之间的亲密关系，似乎随着组合的解散而“解散”了。尤其是在她开了咖啡店之后，金澯美一有空就喜欢来店里找茬，没空过来的时候也会打个电话发个信息，总之，就是有千万种方法挑战徐酉奈的脾气。
明明在队里的时候，对自己是百依百顺的孩子。徐酉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她，退队也是提前跟澯美商量过的，开咖啡店的计划也是有告诉她的，一切都是在征得她的同意之后才进行的，徐酉奈认为自己已经很顾及金澯美了。
“你不喜欢我幼稚是吗？那在队里的时候，我努力成熟，你不也不喜欢我吗？徐酉奈，你分明就不喜欢我这个人对吧？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希望？为什么说了要一起努力结果却丢下我跑了？”金澯美握紧拳头，死死咬住嘴唇，红着眼睛倔强地不肯掉下一滴眼泪。
“你松口，嘴唇流血了。”
徐酉奈皱着眉头，伸手想要抚上金澯美的脸，却被金澯美挡开：“到了这个时候，你还不肯正视我们之间的问题是吗？这么多年，我好玩吗？”
“我从来都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喜欢我吗？嗯？徐酉奈，你喜欢我吗？”金澯美步步紧逼，她已经受够了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。徐酉奈可以不动声色地计划着离开，然后对自己先斩后奏，金澯美保不准下一次徐酉奈会不会就通知她，她跟那个小助手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在一起了……这些金澯美都不敢再想。
徐酉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，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“你到底在怕什么啊？？”金澯美又气又急，全身都在颤抖。她讨厌这样的感觉，好像无论再坚持多年，都依然见不到尽头，依然看不透徐酉奈。
“澯美，喜欢一个人，不是这样的。”
4.
申智珉静静地听着恋人绘声绘色的转述金澯美今晚跟她的聊天内容。
兴许是在咖啡店待了太久，鼻尖总是隐隐传来咖啡味。她从以前就觉得，徐酉奈和咖啡是完全不搭的，尤其是网络上流行起将人爱吃的食物与其本人结合的漫画测试时，申智珉更是觉得违和。她想，徐酉奈应该是葡萄酒，只有雪碧才能激发出她不为人知的别样的味道，而金澯美显然就是那瓶雪碧，可惜气在倒入葡萄酒之前，已经跑光。甚至，申智珉怀疑金澯美原本就是底气不足的家伙。不过，这样也好，反正不也有很多人说葡萄酒不能兑雪碧么？申智珉又想，徐酉奈应该是一杯白开水，给她加什么她就是什么味道。又或者，徐酉奈本身就是各种调料……反正，怎么看都跟不像是咖啡嘛。倒是金雪炫，跟咖啡蛮搭的。
申智珉自顾自地想，金雪炫自顾自地说：“然后我跟澯美说啊，她早些时候就老是喜欢在镜头前说这个妹妹乖那个姐姐好的，后来也经常回来夸哪个男演员又帅又体贴……在酉奈姐姐面前这样爱面子嘴硬，酉奈姐姐才不会喜欢。”
“是吗？”申智珉一边示意金雪炫伸手，一边往她手上抹护手霜。“酉奈不是不喜欢。她只是太没有自信了，金澯美那种年轻人的小把戏，酉奈吃不消。”
“什么年轻人的小把戏？”
“像你变着花样想看我吃醋的小把戏。”
“呀！！！！！”
申智珉放好护手霜，钻进被窝，金雪炫从以前就喜欢仗着自己年轻，每每到了冬天都要先给申智珉暖被窝，今晚也不例外。尽管家里有足够的暖气，但金雪炫就喜欢搞这一出，说是情侣间的浪漫。申智珉也不懂，但是每次看金雪炫乐呵呵地挪开位置，一脸求夸奖的模样，也就随她了。
“酉奈今天问我，记不记得她最初也是怀抱着野心出道的。我当时没有回答”申智珉将恋人拉近了一些，“因为对她太抱歉了，我其实早就忘了。”
金雪炫“嗯”了一声。她大概能猜到徐酉奈为什么这么问。大家都是怀揣着梦想，想做自己喜欢的事，想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好这样的心情出发的。但是，一个偶像组合就如同一座漂亮又坚固的建筑，有好看的外表，也有形式各样的房间，还要有坚实的地基。人们看得到外表，看得到房间，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地基。徐酉奈不是唯一的地基，却是唯一甘愿只做地基的那个。久而久之，所有人甚至包括成员们都只记住了她不争不抢的模样，却忘了仔细看一看她认真唱歌努力跳舞磨练演技的样子……
看着恋人逐渐低落的情绪，申智珉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：“别胡思乱想了。酉奈说这话的意思是她对一切都很感激，因为她真正开心的事情都与她最初的野心无关。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她最初的野心是30岁之前赚够独自环游世界的钱，后来发现最开心的事是在30岁之前赚够她和金澯美一起去环游世界的钱。”
“……呀！！！”金雪炫伸手挠正准备装睡的人，“你是骗我的吧？！”
5.
喜欢上金澯美是徐酉奈过去的人生中最意外的事。
她原本有着非常明确的理想型，高大、帅气可以依靠的男人。徐酉奈偶尔会想，大概那个时候小孩心里就有算盘了，所以拼命显示成熟，看起来可以依靠。
徐酉奈向来性子软，连喜欢都是小心翼翼的。金雪炫对申智珉说要纹情侣纹身，申智珉一口答应。但徐酉奈做不到，就连跟金澯美逛街拍vlog，金澯美嘴快透出心声“画一个你吧”时，她都愣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，生怕被粉丝看出些什么。金澯美跟她闹脾气，硬是不把这一段掐掉，她无可奈何但也掩不住心中那点欢喜。
可是，大概是被自己影响到了，又或者是金澯美确确实实长大了。当她开始频繁地在所有人面前有意无意避开与自己的亲密接触时，徐酉奈就想，是不是自己的报应来了。
不是没有想过要问个明白，但徐酉奈并不知道她们两人究竟要明白什么。
金澯美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徐酉奈。综艺之外镜头之下，徐酉奈也没有地方可以对金澯美说“我喜欢你”，因为她知道金澯美大概率会抱着她说“我也喜欢姐姐”之后转身就在镜头前对着惠晶说“如果我是男生我会和你谈恋爱”，徐酉奈分不清她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，哪句是假，哄她的话是不是转身就用去哄其他人了……金澯美自己不主动，也直接将她想要主动的那条路给堵死了。
她问申智珉记不记得她最初的野心，其实她哪有什么野心，不过就只是想要做好每一件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。可惜，直到最后她也没能做好“喜欢金澯美”这件事。
申智珉能看透的事，金澯美看不透。哪怕自己已经快被金澯美忽冷忽热的态度的搞得濒临崩溃，她也没舍得彻底逃开。
一直闷头向前的人，很难会看到四周的景色，尤其是金澯美这个着急着成长的人，更是不会停下脚步。如果她停下来，大概就会看到徐酉奈给她的信号，可惜她没有。当两个人前进的步调不一致时，很多问题也会随之出现。当发现问题的人犹豫不决，而另一方又没能发现问题时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远。
几年之后的现在，金澯美在问徐酉奈“你喜不喜欢我”之前，依然没有说过一句“我喜欢你”，徐酉奈只觉得讽刺。
大概，“喜不喜欢”跟“合不合适”终究是两回事吧。徐酉奈有些吃力地往圣诞树上挂上最后一个装饰，叹了一口气。
果然，自己一个人还是不行。过几天得找一个个子高一点的女助手了。
6.
“你太幼稚了。”金雪炫说。
“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。”徐酉奈说。
金澯美想，自己大概是被徐酉奈宠坏了，所以才总是以自己为出发点。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，自己喜欢棒棒糖，所以就每天都拿着棒棒糖送给自己喜欢的老师，从来都不会去想老师究竟喜不喜欢。徐酉奈对自己的任何言行从来都是照单全收的，所以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先问问她，自己给的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。又或许，自己本身就是这么自以为是，觉得自己喜欢的就是徐酉奈喜欢的吧？
金澯美拿着手机，编辑着信息，反复删减，最后也没有发送一句。她害怕发送出去之后，提示自己的信息已经进入了对方的拒收名单。就如同她害怕自己对徐酉奈说了“喜欢”之后，结果却是被拒绝一样。
年轻的爱情里总是包裹着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和毫无根据的自以为是，金澯美在这一周彻底没有徐酉奈的日子里，终于发现了不对劲。
首尔已经进入了圣诞倒计时，街上时不时传来铃铛的声音。金澯美走在街上，心里想着一会儿见到徐酉奈该说些什么，该如何开口。
在拐角处，一个自动扭蛋机的柜口前站着两个与金澯美一样“全副武装”的人，出于职业敏感，金澯美第一直觉是遇到同行了。她放慢脚步，仔细辨认，总觉得眼熟。之后，她看见个子矮的那位迅速在另一位脸上亲了一口，被亲的那位大声地“呀，丁辉人……”就迅速意识到自己音量太大捂住了嘴，并四下张望。
金澯美早已在听见那个名字时，快步逃开。
所以，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学星伊姐姐啊！最佳导师原来是辉人前辈才对……不过，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提醒一下颂乐前辈，要注意音量管理了。金澯美想。
在走到徐酉奈的咖啡店时，金澯美远远地就看见徐酉奈往圣诞树上挂饰品。她想起以前，自己明明是因为不想徐酉奈受半点累所以才主动揽活，却总是要在事后加上一句：“酉奈姐姐太矮了，所以我要帮你。”
金澯美此刻想打自己。
一个星期，她跟徐酉奈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了。金澯美恨不得立刻抱着对徐酉奈诉说自己有多想她以及，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她。
“姐姐，圣诞节要到了。”踌躇了半天，金澯美却只憋出这一句。
徐酉奈听见身后传来幽幽的女声，回头就看见金澯美眼神飘忽，有些局促的站在身后。似乎是没有休息好，微微发肿的眼睛里盛满了哀怨，头发大概是来的路上被风吹乱了，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。
徐酉奈点点头。原本想要开口赶人，却还是在看到那人眼里的血丝时收了口。
两个人相对无言。金澯美抿紧嘴唇，上次争吵时咬破的痕迹还没消退，因为还要拍戏所以也没能抹上药以致于现在一抿唇还有些疼痛。她来之前有好多话想说，却在看到徐酉奈那一瞬间，通通躲进了委屈的情绪里。在徐酉奈终于不忍看她站在门口吹风，让她进去时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7.
2019年的圣诞夜，似乎比以往都要热闹。
徐酉奈站在街上，冷得直缩脖子。从前还是艺人的时候，圣诞夜基本都是在工作，这几年才感受到了节日的气氛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热烈。徐酉奈看着涌动的人潮，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眼熟的人。
金雪炫依然还得工作，申智珉说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过去探班。那两人十年如一日的腻歪着实令徐酉奈羡慕。但羡慕归羡慕，她深知自己的爱情的故事有属于自己的节奏和模式，是与她们截然不同的。申惠晶原本说要一起去吃烤肉，结果却在听到徐酉奈的恋情之后，贱兮兮地说不打扰她们的第一次。
徐酉奈看着那人带着黑色的贝雷帽，一身黑色的风衣脖子上却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，逆着人潮朝她急急地走过来，有些恍神。她曾经想过要跟过去彻底告别，唱歌弹琴等等曾经得到无数人夸赞的东西，自己也没再碰过。偶尔被粉丝认出来，也不会再做一名爱豆才会做的事，徐酉奈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，但她就是固执的认为只有把这些通通都丢掉，自己才能够逃开那个人，开始一个全新的生活。
只是，画地为牢逃不出去的人，从来都是她自己。
金澯美微微喘着气，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，套在徐酉奈的脖子上，语气中带点微微的得意：“我就知道姐姐今天一定是穿白色的衣服。怎么样，有没有暖和一点？”
徐酉奈伸手顺顺了她的长发：“你不冷吗？”
金澯美摇头：“不冷，看见姐姐全身都热了。”
“呀！金澯美……”徐酉奈脸瞬间红了，伸手要打金澯美。金澯美一把抓住并凑到她耳边说：“姐姐你要注意一下音量管理，不然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我金澯美喜欢你了。”
